《1984》是一部伟大的政治寓言。1984年的世界被三个超级大国瓜分,三个国家之间战争不断,国家内部社会结构被彻底打破,均实行高度集权统治,以改变历史、改变语言、打破家庭等极端手段钳制人们的思想和本能,并用高科技手段监视控制人们的行为,以对领袖的个人崇拜和对国内外敌人的仇恨维持社会的运转。
奥威尔的作品,不仅有远见卓识的政治寓言,更透出一股浓浓的对人类灵魂的关怀和对普通人的深爱。据说奥威尔幼时长得极丑,可想而知的成为了一个一个不合群的孩子,无法融入他所出生的上流社会。也许正是这种孤独培养出他独立思考和观察的能力,也让他接近下层的普通民众,体验他们的生活,关爱普通人的精神世界。
《上来透口气》中的主人公是一个处在低层社会中的小推销员,他一直在压抑苦闷的生活中忍受和挣扎,终于有一天他决定不顾一切回自己美丽的家乡透口气。因为在他的记忆中,那里有一大片一大片的山毛榉树林,树上发着星星点点的新芽,阳光投下的影子在树叶间互相追逐,晾在路边的干草弥漫在整个村庄,还有那个有着硕大黑鱼穿梭的池塘。
但他回去之后却看到他的故乡成了一个大规模的工业城镇,整片整片相连的是一个模样的鲜红色屋顶,破旧的被熏黑的院墙、肮脏的河流和简陋的街巷,这个想上来透口气的可怜人最终发现原来根本没有空气可透。在中国日益工业化、城市化的今天,几乎每个人的家乡都遭遇了和小说中描述的同样的沦落。当我们发现儿时碧水蓝天的故乡变成了一个个烟囱和一栋栋灰色的楼房,当我们发现已经无处透口气,当我们在工业化的社会中迷失了自我……也许到了该好好思考一下的时候:究竟什么是我们真正需要的?
当付出了一切,才发现追求的只是最初所拥有的东西,会不会太晚了呢?
对于这部天才而富于洞见的著作,再说任何话都只能是多余的。每个人都自会在书中找到共鸣,作为译者,我所能做的惟有沉默而已。
乔治·奥威尔(1903—1950),英国伟大的人道主义作家、新闻记者和社会评论家,著名的英语文体家。
《一九八四》是奥威尔的传世之作,堪称世界文坛最著名的反乌托邦、反极权的政治讽喻小说。他在小说中创造的老大哥、双重思想、 新话等词汇都已收人权威的英语词典,甚至由他的姓衍生出奥威尔式 (Orwellian)、奥威尔主义(Orwellism)这样的通用词汇,不断出现在报道国际新闻的记者笔下,足见其作品在英语国家影响之深远。
乔治·奥威尔(George Orwell)是英国人,本名埃里克·亚瑟·布莱尔(Eric Arthur Blair)。1903年生于印度,当时,他的父亲在当地的殖民地政府供职,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家属于中产阶级的下层,或没有钱财的中产家庭。
1904年,由母亲带他先回到了英国。他自幼天资聪颖,11岁时就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诗作《醒来吧,英格兰的小伙子们》。14岁又考入著名的伊顿(Eton)公学,并获取了奖学金。但早在小学时期,他就饱尝了被富家子弟歧视的苦涩,从他后来的回顾中可以看出,凭他那天生就很敏感的心灵,这时已经对不平等有了初步的体验。
1921年,布莱尔从伊顿毕业后考取了公职,到缅甸当了一名帝国警察,在那里,被奴役的殖民地人民的悲惨生活无时不在刺激着他的良知。看着他们在饥寒交迫中、在任人宰割的被奴役中挣扎,他深深感到帝国主义是一种暴虐。身为一名帝国警察,他为此在良心上备受煎熬,遂于1927年辞了职,并在后来写下了《绞刑》(A Hanging,1931年,此为正式出版年代,下同),《缅甸岁月》(Burmese Days,1934年)和《猎象记》(Shooting an Elephant,1936年),这些纪实性作品,对帝国主义的罪恶作了无情的揭露。
但是,这一段生活经历仍使布莱尔内疚不已。为了用行动来表示忏悔,也为了自我教育,他从1928年1月回国时起,就深入到社会最底层,四处漂泊流落。尽管他自幼就体弱多病,但在巴黎、伦敦两地,他当过洗盘子的杂工,住过贫民窟,并常常混迹在流浪汉和乞丐之中。次年,布莱尔写下了关于这段经历的纪实性作品《巴黎伦敦落魄记》(Down and Out in Paris and London,1933年),真切地描述了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民的苦难。正是在为这部作品署名时,布莱尔用了乔治·奥威尔这一笔名。某种程度上说,奥威尔的出现,开始了布莱尔的新生活。
这时的奥威尔已经把自己深切的情感系于无产阶级的命运上,在思想上也开始倾向社会主义。他不能容忍劳苦大众在英国处于一种被忽视的地位,他曾这样深情地写道:他们才是真正的英国人。赶巧,在1936年,有一位进步出版商聘请一位属于不是受害者自己,而是见证人的作家,去北部工业区(兰开郡,约克郡)对工人的穷困状况作实地调查。被认为是最合适的人选的奥威尔欣然应聘,历时数月,通过自己的亲眼所见,并参考了包括恩格斯《通往威根码头之路》(The Road to Wigan Pier,1937年)--其中记述了大量的事实,深切地反映出工业区人民生活的悲惨和世道的黑暗。奥威尔不但据此愤怒地谴责资本主义工业化对人性的摧残,还主张用社会主义来拯治社会的弊端。
1936年7月,西班牙内战爆发。同年年底,奥威尔与新婚的妻子一同奔赴西班牙,投身于保卫共和政府的光荣战斗。奥威尔在前线担任少尉,喉部曾经受过重伤。他为记述西班牙内战而写的《向卡特洛尼亚致敬》(Homage to Catalonia,1938年)一书,后来成为关于这场内战的一个权威性文献。
但是,这场正义的战争,由于左翼共和政府内部分裂,最后竟失败了。没有死于法西斯枪弹下的奥威尔,竟差一点丧身在共和政府内部党派之争的倾轧中。这个惨痛的经验对奥威尔影响巨大。他曾说自己从1930年起就是一个社会主义者了,而这时候,他又开始考虑捍卫民主社会主义的问题了。这个思想出发点,一直影响到他后期的两部名作《动物庄园》和《1984》(Nineteen Eighty-Four,1949)创作。
他为后人留下了大量的作品,仅以《动物庄园》和《1984》而言,他的影响已经不可估量。以至于为了指代某些奥威尔所描述过的社会现象,现代英语中还专门有一个词叫奥威尔现象(Orwellian)。如果说,贯穿奥威尔一生的作品主要是反映贫困和政治这两个主题,那么激发他这样写作的主要动力就是良知和真诚。1950年1月,奥威尔病逝,享年46岁。
《动物农场》是奥威尔最优秀的作品之一,是一则入骨三分的反乌托邦的政治讽喻寓言。农场的一群动物成功地进行了一场“革命”,将压榨他们的人类东家赶出农场,建立起一个平等的动物社会。然而,动物领袖,那些聪明的猪们最终却篡夺了革命的果实,成为比人类东家更加独裁和极权的统治者。“多一个人看奥威尔,就多了一份自由的保障”,有论家如是说。
用动物对人类抗争后自建家园来再现前苏联的整个历史情形,奥威尔的《动物庄园》被公认为二十世纪最杰出的政治寓言。《动物庄园》被译成二十多种文字在全世界流传,其中的有些语言还变成了人们的口头禅,和《1984》并称为乔治·奥威尔最重要的代表作。
《动物庄园》同中国的事务毫无关系,这是不言而喻的。既与中国无关,毋庸讳言,作者撰写这个故事是以苏联斯大林当政时期发生的一些事为蓝本的。
《动物庄园》讲的正是一个革命异化的历程,叫人民提高警惕,防止在革命的名义下出现的极权主义。这本书写成的日子,正值德国法西斯被同盟国打垮,人们对希特勒的种种罪行,记忆犹新。
本书以隐喻的形式写革命的发生以及革命的背叛,自然还有革命的残酷:一个农庄的动物不堪主人的压迫,在猪的带领下起来反抗,赶走了农庄主;它们建立起一个自己管理自已的家园,奉行所有动物一律平等的原则;两只领头的猪为了权力而互相倾轧,胜利者一方宣布另一方是叛徒、内奸;猪们逐渐侵占了其他动物的劳动成果,成为新的特权阶级;动物们稍有不满,便招致血腥的清洗;统治者需要迫使猪与人结成同盟,建立起独裁专制;农庄的理想被修正为有的动物较之其他动物更为平等,动物们又回复到从前的悲惨状况。明眼的读者自可看出,此书不属于人们所熟悉的那种蕴含教训的传统寓言,而是对现代政治神话的一种寓言式解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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