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照亮杀手
第一节
“总之，赶快起来。”
“不知道，搞不好刚好遇到卡玛尔教不能杀生的日子。”
“叫什么名字？”
我睁开双眼，光线还在，有人蹲在我面前。
“好像是什么宗教团体，现在已经没在使用了。别想去那里过夜，听说那里闹鬼。”
“咦？”
老爸默默地仰望着粉红色灯光。
“别在意，即使他们知道这个地方，也不可能轻易攻击。”
“有点肿，但没有问题，并不是你的身体耐毒，而是这次用的是麻醉剂。”
那两个警员坐上警车，但没有立刻开走，正在等我骑车。
“也许吧，可能是我在做梦——不……”我摇摇头，因为我清楚记得那股奇妙的香味。
“他们为什么不把你干掉？”这种人居然是我老爸，我气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隆，冴木隆。”
“你还好吧？在这里干什么？”
这就是警察最擅长的强辞夺理。
“是吗？现在的年轻人都有点怪怪的。”
“呃，咦？”
“美央公主在哪里？”
“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
“老爸，我可是你儿子。”
“不，呃……”
我松了一口气，拉下连身衣的拉链。
“要什么九九藏书网？”
“我应该没透露……”我不太有自信。虽然我太大意了，但谁会想到那些家伙从背后出手。老爸在烟灰缸里摁熄了烟。
“怎么可能？”
手电筒的光再度照了过来，我瞇起眼睛。
“公主安全吗？”对方再度发问。
有人发问。我想睁开眼睛，眼皮却抬不起来，好像被黏胶黏住了。手臂、双脚和背部也都被黏住了，身体好像变成一根木棒，连手指头都无法动弹。
“不是说了嘛，我刚考完试，一个人骑车兜风，因为前一天晚上没睡，结果……”
“转过去。”
我笑着笑着，拼命笑着。然后，没有人再问我任何问题了。
“不是，因为昨天我忙坏了，索性在机车上打瞌睡，结果睡相不好，可能跌下来了。”
“什么？”
“卡玛尔教，调查卡玛尔教总部……”
“色胚饭店。”
“什么？！把驾照拿出来。”警员B得知我没受伤，态度突然蛮横了起来。我从连身衣里面拿出驾照。
我站了起来，虽然还是浑身无力，但四肢健全，每个部位都还能活动。当我站起来时，看到机车的相反方向，靠山顶处停九*九*藏*书*网了一辆警车，四周没有其他人。
“难道他们想了解杀手有没有成功？”
“那个‘保险丝’，还有‘电钻’呢？”
“可能是狐仙吧？”
老爸点了一支宝马烟，看着烟雾的方向。
“把衣服脱下来。”
我笑得一发不可收拾。原本心情就很愉快，所以更加无法克制了。
“都立K高中，三年级，在当打工侦探。”
“要去吗？”
“快走吧。”
“我好像遇到了狐仙。”
“哪里的？”
宾馆的房间里只有我们父子俩，他该不会玩女人玩腻了，开始对美少年产生兴趣？
“请问山顶上那栋房子是什么建筑？”
“不，我家爱犬很喜欢甲苯的气味，我都在牠的狗食里加一点甲苯调味，半年之后，牠就变成了废人，不，是废狗，真的是饭桶废狗。”
有人问我。不会吧？我心里这么想着，努力睁开眼睛。一道刺眼的光突然照进我的脑袋深处，我忍不住呻吟。
对方又问了一次。奇怪的是，我的嘴巴可以动。或许是香味的关系，我格外放松。
“好痛。”
警员B仍然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我笑了。拜托。我想这么大叫。我想要席琴
九*九*藏*书*网太太？！这玩笑也太超过了。
“……”
“冴木隆，还在读高中嘛，而且是东京的高中生。”
我只闻到一股幽香。那味道很奇怪，有点像焚香，但不像焚香那么浓烈，而是更轻柔的，令人心情舒畅的香味。
“好，对不起。”
我突然笑了。因为我想起在“西麻布”宾馆看到的实况转播。
“……”
“要我做什么？”老爸交代了一些事。
“笨蛋，我要看你背上的伤。”
“那就早点回去吧。”我点点头，他们走回警车的方向。
上了年纪的警员A十分镇定。
我眨了眨眼睛，看到了灰色制服，闪烁的红光照亮了四周。
“在这里？！”
“今天干了什么？”
“我叫冴木隆。”
“你没受伤吧。”警员A把驾照还我时，问道。
“饭、店。”
我摇摇头。打算摇头，但脖子可能根本没动。“在哪里。”
“你就睡在大马路正中央吗？”警员A惊讶地问道。
“呃——”
“怎么了？出车祸吗？”
“你叫什么名字？”
“哼——”
“什么？”
我想起背上中了毒箭，便这么回答。不是我的身体特别耐毒，就是这次涂在箭头的药跟机场用99lib•net的不一样，算是麻醉剂之类的东西。
“鸡骨？”
“狐仙？喂，呼一口气让我们闻闻，你是不是嗑药了？”
阿隆我只好拼命编故事。
另一名警员问道。那是我去卡玛尔教总部之前停车的地方，天色已暗。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我好想睡，一定可以睡得很舒服。
“叫什么名字？”
此人一直把我这个儿子推向更可怕的险境，但为了从后门走进东大，这点危险只能闭着眼往前冲了。考生真辛苦。
“吃掉算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美央的脸孔浮现在脑海中，随即又消失了。
“他们试图从你口中探听消息，这一点错不了。”
我说不出美央的名字。
明天又要和美央分开行动。我耸了耸肩。
闹鬼。
老爸无力地哼了一声，按着我背上的某一点。
“因为鸡骨老太婆欺侮她。”
“小心点，别躺在这里，当心被车子辗死或被野狗吃掉。”
“对，真是奇迹。”
警官一脸怀疑地看着我。无奈之下，我只好骑上了NS400R。
“可能是这样，也可能不是这样。”
我回到东京时，已经十一一点多了，隔壁的美央和席琴太太早就睡了。九_九_藏_书_网
老爸说着，开始检查我的背。
“……”
“我想要。”
“你怎么知道对身体不好？莫非你有吸过？”
“怎么可能？那种东西对身体不好。”
“你不必去，你去学校上课，然后替我调查一些事。”
“这才是要担心的问题。明天，公主要和文部省的人见面，算是非正式会面。”
“这家伙果然怪怪的。”
“真的假的？你该不会吸了强力胶吧？”
“什么为什么？”
我伸手想遮住光线。这次可以活动，浑身懒洋洋的，也不觉得疼痛。
“她很好，但很可怜。”
所以，是鬼用毒箭射我吗？
“是不是撞到头了？”
我试问。或许当地警察知道些什么。
“干什么的？”
“不是梦，对方的确问我公主的下落，还有公主安不安全。”
“为什么？”
“醒醒，你叫什么名字？”对方摇着我的肩膀。
我脱下连身衣，换上T恤和牛仔裤。
“你想要鸡骨吗？”
老爸在“西麻布”宾馆的房间内说道。
“色胚。”
我用手撑起身体坐了起来，听到“叽叽叽”的虫鸣，看到浓密的草丛和白色的护栏。两名制服警员蹲在我身旁。NS400R停在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