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良夜 2．书法颁奖典礼
她说得虽然有理，但在身为男人的久木看来，这样未免太过正经八百也太过拘谨了。他想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想到或许这是支撑凛子生活处世的支柱，只有点头称是。
接下来还有预定在隔壁大厅里举行的酒会，众人开始离座移位。
凛子点点头，又回到书法家那群人当中。
这时候碰上衣川，等一下就很难和凛子脱身了。不过此时他一个人正觉得无聊，有个说话对象也好。
“开始时要谨慎，结束时要心存敬意。”
“话是不错，不过你看，大师级的师傅中男性占绝大多数，老老少少各式各样的女人聚集到他们身边，你想会发生什么问题呢?当然是年轻漂亮的吃香。”
得奖人被叫到名字时依次上前领奖，凛子是第二个。
酒会会场比颁奖会场更宽敞，聚集了近三百名宾客。这边也是先由主办者致辞，然后由大师级的老先生祝酒干九_九_藏_书_网杯后转入恳谈。
“书道中也分流派或派系吗?”
久木点头对他的分析表示赞同，衣川进而压低嗓音：
凛子不知久木正玩味着这种想法，在再度响起的热烈掌声中走下台来。评审讲评后典礼结束了。
“弟子买了去有什么用?”
他照凛子的吩咐来了，但久木顾虑的却是她先生会不会来，估计凛子不会把两个男人都叫到同一会场。
“没想到书道会里有这么多女人。”
久木过去不知道，现在才明白凛子或许算是这个世界的年轻明星。他正琢磨着，背后有人拍他的肩膀。
凛子所获的鼓励赏颁发稍晚，她和同样获奖的两个人并肩立于台上。一个是五十岁上下的男性，另一位是年纪更大的女性，夹在这两人之间，风华正盛的凛子美得格外醒目。
这种优越感或许和拥有美丽明星、艺妓为妻、为情妇的男人的秘密快感九九藏书相同。
一时间，会场涌起的掌声似乎比任何时候都热烈。
“基本上没什么不同。”
“我本来也不打算来的，工作提前做完了就赶过来看一眼。”
“大概要多长时间?”
此次书法展，凛子得到鼓励奖，在美术馆展览的作品是在半个榻榻米大的宣纸上写的“慎始敬终”。
说到这儿，衣川慌忙摆手补充道：“我不是说她啊!不过，弟子中有年轻漂亮的，大师也难免温柔亲切地对待，与其说这是大师偏心，不如说是出于男人的本性。”
想到凛子活在这种世界中，忍不住想同情她，同时也看到了她性格中坚韧的一面。
观礼者似乎都特别注意凛子，她因为紧张，脸色有些苍白，这样反而和淡紫色和服更相称，在华丽中潜藏着妖魅矜持。９9ｌib.ｎｅt
此次书法展设有大赏和优秀赏，其次才是鼓励赏，共有三人入选。
包括书法家和相关人士在内，总共近两百人出席了典礼。先是由主办的报社和书法家代表致辞。久木这才知道，这是一个具有很长的历史并具有全国规模，至今为止已经举办了近三十届的展览会。
因为以前在报社工作的缘故，衣川对书道界蛮熟悉的。
“你果然来了!”
“以此表达对老师的忠诚度呀!”
“那当然，师傅势力大的流派的弟子自然占便宜，否则就吃亏些。”
久木正犹豫要不要参加，凛子过来说：“只待一下可以吧!”
但是他们没有一个知道凛子的实际模样。凛子有着怎样的丰满胸部，体内藏着怎样的花芯，两人独处时她是如何风情万种，凡此种种只有久木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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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画那边也多，不过，书道更多，要说起来也确实是个问题……”
“那不就和舞踊和花道的世界类似吗?”
久木坐在靠近入口那一桌边喝啤酒边环视会场。凛子坐在里面靠主桌的地方，正和上年纪的男人寒暄。
衣川说着，视线移向会场。
“还有的是弟子按照老师授意临摹老师的字而入选的呢。”
看见凛子谦恭地低头领奖，久木不觉骄傲的感觉油然而生。
“可是，谁会买那些展览会展出的书法呢?”
“颁奖典礼你一定要来哦。”
好像所有与会者都感觉到这一点，很多男人围在凛子四周，笑逐颜开地跟她打着招呼。
“是她叫我来看看。”
“色彩缤纷不是很好吗?”
“看她在别的男人那边也吃香，感觉不坏吧!”
不知女人有什么想法，但大多数男性看着台上的凛子，一定会从她的外表联想到脱掉和服后的裸体美而浮想联翩。99lib.net
“三四十分钟就可以溜了。”
听到久木的解读，凛子解释说：“对所有事物都必须这样吧!”
回头一看，是衣川。
典礼按原计划从五点开始。
“除了有名望的大师以及媒体特别报导过的部分老师的作品外，剩下的几乎都是由弟子们买走。”
主办者致辞后进行颁奖，从最优秀赏按序点名，获奖者顺序上台接受奖状和奖品。每个获奖人看起来都像书法家，从堂皇穿着羽织和服的老男人到妙龄女士，逐一上台领奖，观礼者每次都报以热烈掌声。
“那我先去一下，然后在一楼咖啡厅等你。”
除了大师级人物外，普通书法家女性占绝大多数，其中凛子的姿容特别亮眼。她并不高大也不是特别漂亮，但出尘的气质中散发着女人风华正盛的娇艳。